悠雲閣

【第六章】

離開水茜房間的寒煙翠，在轉角處的花園便看見凝淵，高興的奔向他。

「哥哥。」

「要吾的幫忙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？」

「聽到的，吾光明正大，不像赤睛用偷看。」

「赤睛在？」寒煙翠左看右看，一臉震驚，隨後，赤睛從樹上一躍而下，拍去身上的葉子。

「赤睛，你是不是對水茜也有意思？」寒煙翠專注的看著赤睛的臉龐，看會不會看到一絲心思被牽動的表情。

「沒有。」赤睛依舊是面無表情，沒有起伏的語調。

「哈哈！那這幾日在偷看的，不就是你嗎？」凝淵不客氣的拆穿赤睛的謊言。

「赤睛，難道妳記起水茜了？五年前，你曾經給過水茜羽毛，你想來了嗎？」寒煙翠努力的在引導眼前的木頭，看見自己心中的情分。

「嗯。」從他表情、眼神都看不出一絲情意，寒煙翠大大的失落感，迴盪在心中，一切都看在凝淵眼裡。

「哥哥，我們去散步，好不好？」她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。

「走。」凝淵牽起她的手，經過赤睛時看了他一眼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。

赤睛目送他們離開，思考著凝淵離去前那一眼的意思，第一次，身為他的副體，卻不知道凝淵在想什麼，內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，但是，人稱觀察者的他，也不是很在乎凝淵到底要做什麼，到時候就會知道了。

「哥哥，怎麼辦？」寒煙翠煩惱的神情，佈滿了整張臉，不滿的微嘟起嘴，凝淵則是笑容高掛卻不語。

「哥哥！」寒煙翠生氣的跺起腳來，看在凝淵眼裡卻像是在撒嬌。

「吾滿足妳，翠兒能……滿足吾嗎？」

「可以……」前一秒的怒氣，轉變為害羞，因為她看見凝淵眼神裡赤裸的慾望，明白他口中的滿足指的是什麼。

凝淵用自信的微笑，取代回答的聲音，寒煙翠雖然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，但是她相信深愛的哥哥想的辦法一定有效，頓時，她腦海中冒出了好多水茜與赤睛的愛情泡泡，臉上因而露出很甜很甜的笑容。

「赤睛呀～赤睛，要誠實面對自己的心。」凝淵又喃喃自語了起來，想當初自己就是如此坦然面對愛上自己妹妹的事實。

日月不斷交替，又幾天過去了，水茜實在沒興趣知道，對於過去的日子，她將不會在知道又何需在意過往的事情呢。

太陽西下，水茜如以往一般，走去火宅佛獄西邊的河邊，到達以後靜靜的站在原處，似乎是在感應或是找尋著什麼，面容很寧靜，一陣微風吹過，鈴鐺的聲響，開啟了美麗的序幕。

水茜慢慢舞動起四肢，嘴裡唱著歌，原本黑暗的樹木花草，全發出光亮，甚至還飛出了幾隻蝴蝶，牠們環繞著水茜，原本寧靜的表情，轉變為開朗的笑容，沒停止過的歌聲與舞蹈，隨著身體的擺動，腰部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，薄紗的裙襬，因為轉圈而飄起，所有的畫面讓她看起來像蝴蝶又似仙子，赤睛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，但是，每一次都被這樣的水茜給吸引住。

當初，他只是想看水茜要做什麼，沒想到讓他看到如此唯美的畫面，之後他每天都會來這裡看她，是無法克制的看著她，從五年前第一次看到她，就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感覺，經過這些日子，他發現她卻散發著寧靜的氣息，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接近的寧靜，彷彿在她身邊能找到一個完全包容自己的歸屬。

刷──

不正常的聲音，將看的出神的赤睛拉回來，他從沒想過要當無恥之徒，但是，意外發生的太突然，讓他來不及反應。

他沒想到水茜竟然會脫下衣服，一身雪白的肌膚，棕色的長髮飄散在背後，更加突顯了她曼妙的身材，明知道應該迴避，赤睛卻動不了，因為她實在太美了，當水茜進入河裡洗淨身軀時，美的像個出水芙蓉，一覽無疑的春光，就連赤睛都受到影響。

「該死！」感受到身下的反應，輕咒一聲後，無聲無息的離開。

星月相伴於夜空中，計謀的味道傳遍了整個火宅佛獄，獵物終究逃不過獵人的手裡。

「赤睛，吾無聊了。」凝淵慵懶的臥躺於床，弓起了一隻腳，散發著性感的魅力。

「所以？」赤睛站在門口，一點也不想靠近他。

「陪吾喝酒。」

「沒興趣，我要走了。」內心的燥熱到現在還退的不完全，一點也不想配合凝淵的「雅興」。

「留下，否則吾就……吃、了、你。」不知何時，凝淵下了床，轉眼間就將要離開的赤睛押上了床鋪。

「要是她聽見了奇怪的聲音，到時候你被誤會，可別怪吾。」

「你認為，我在乎嗎？」赤睛眼神中有些不悅，他不想被任何人牽制住。

「嘖嘖！真是一點也不坦白。」凝淵笑著搖搖頭。

「喜歡人家還不承認。」

「你哪隻眼看到我喜歡她？」

「不喜歡，卻又天天偷看，你可是赤睛，哪有事情會讓你主動，喜歡就要坦白，像我一樣……坦然接受。」他臉上充滿了驕傲，一點也不在乎道德上的禁忌。

「陪吾喝酒。」他靠在赤睛的耳旁輕吐氣，手大膽的撫上他的臉龐。

「不要猥褻我。」赤睛拍去他的手，制止想在他身上亂摸的行為，他可不想被發現，他「性」致高昂。

「那就陪吾喝酒，就一杯，翠兒幫水茜熬了補品，聽說她最近身體情況不太好，但是，聽說她並不喜歡吃這種東西，所以，你就坐在她旁邊，看著她吃完吧！」

「機會……要好好把握。」說完，他已經拉著赤睛下床，倒了兩杯酒，一杯自己當場乾了。

「麻煩！」赤睛也很乾脆的喝光它，隨後拿起桌上的補品離開了，一切的動作快速，沒察覺到凝淵充滿算計的邪惡微笑。

在赤睛離開的同時，寒煙翠進入了房內，與他擦肩而過，赤睛雖然依舊面無表情，但是，眼神裡看不見往常的冷靜，讓寒煙翠樂得衝進房內，撲向凝淵的懷中。

「哥哥好棒！」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，親密的坐在他的腿上。

「吾從不拒絕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，但是，這樣還不夠，吾要的更多。」不安分的手，早已開始要脫去討厭的衣裳。

所有的話語，皆被凝淵的嘴給吞噬，夜才剛開始，情人間的纏綿也還漫長的很，另外一波激情才將要揭開序幕。